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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于邊緣人的感受文章
“邊緣人”這個詞,是我接觸網絡以后才知道的,大概的意思可能是生活在社會邊緣,被社會遺忘的一類人吧。
從他出現在我的視線中的那一天開始,我在心里便給了他“邊緣人”這個名字。
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的,每天的下午四點鐘左右,馬路邊便會走來一個身背碩大蛇皮袋的老者,在對過的便道旁甩下背上的那山一樣的龐然大物。看得出,那龐然大物并不太重,沒有我預料中那么擲地有聲,它接觸地面時能“骨碌”地打個滾。老者把大包里的東西一股腦倒在地上,那是些紙片、塑料袋、易拉罐等之類的廢品。
卸下那座大山,才發現這是一個脊椎嚴重彎曲的殘疾人,也就是人們常說的“羅鍋”。他有兩條和身體不成比例的長腿,更顯上身的短小和突兀;著一身看不清顏色的棉上衣,肥肥大大罩在瘦弱的身上;看不清他的眼睛,因為那一頭茅草似灰白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個臉頰,我甚至不能辨別他的性別和年齡。姑且先用“他”來代表這個拾荒人吧。
他要花很長的時間來歸置他的物品,就是把同類的東西捆綁歸置在一起,再統統塞進那個大袋子里,然后很吃力地悠到背上,弓腰駝背地走進收購站內。
這里是地處市內最大的廢舊物資回收市場,裝載著廢舊物資的大大小小的車輛來往于廢品收購公司,在這里不足為奇,但一個拾荒人每天把撿來的那點東西賣給回收公司便實屬罕見了。
每天到了這個點,我便會站在門口望著路的盡頭,一座小山便在他身體的承載下慢慢移動而來。照例他會在馬路的對面停下,卸下大包,坐在馬路牙子上歇息片刻,然后再去歸置他的那堆寶貝,然后起身馱上那座小山躇躇而去
有時候我會望著他遠去的背影,默默揣測著這個拾荒人,他是哪里人?他住在哪兒?他有沒有家……自己也為之奇怪,怎么對一個拾荒人這么好奇,每天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?
近幾日天氣晴朗,但氣溫驟降,呼嘯的北風給這個嚴冬又增加了幾分寒意。在這個寒冷的日子里,邊緣人又出現在了馬路對面,又在整理那些一件件撿來的被人們稱作垃圾的東西。
一個騎車人后架上夾著一袋白菜急匆匆趕路。那袋白菜已歪斜到車子的側面,騎車人卻渾然不覺,繼續前行。“邊緣人”大聲喊道:“喂!白菜掉了!白菜掉了!”自行車噶然而停,騎車人下來把白菜袋正了正,看了“邊緣人”一眼,并未道謝,揚長而去。
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,原來“邊緣人”是個女人!這是我自關注這個人以來,聽到的她唯一的一句話。
一陣疾風吹過,她尚未歸攏好的那堆物品便隨風飄舞起來,“癲狂空瓶隨風舞,輕薄紙屑逐人飛”用在這里是再恰當不過了。“邊緣人”急了,她胡亂地用手按住眼前的那些東西,并迅速地往蛇皮袋里塞。
幾只塑料袋被風鼓得好似充滿了氣體的大氣球,翻轉著追逐著遠去的汽車。“邊緣人”緊隨其后追趕著。塑料袋好像在故意跟她嬉戲,眼看追上了,她用腳猛地一踩,塑料袋“嗖”地又離她遠去,又慢了半拍。然而她并沒有放棄,繼續追趕。
“危險!”我驚恐地脫口而出。凄厲的剎車聲中,我捂住了雙眼。
我移開眼前的雙手時,她已靜靜地躺在了馬路中間。不,確切地說,她是側臥在馬路中間。她不可能平躺,因為她那彎曲的脊椎。
風中,那些塑料袋圍在她的身旁打著旋,久久不曾離去。她那枯草似的頭發在寒風中瑟瑟地抖著,她一動不動,她的頭發和她的衣服竟然和大地一個顏色,只有那一灘猩紅的血跡在向世人展示著,這是一個剛剛逝去的曾經鮮活的一個生命。
風在哀嚎。那漫天飛舞的白色垃圾被風拋向高空,掛在光禿禿的樹的枝枝杈杈上,呼啦啦抖著,像那曠野里的招魂幡……
在昏暗的黃昏里,這個冬季更顯凄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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